咬了咬牙，蛇九不再多想，意识体瞬间向着张文那意识海沉了下去。
蛇九不知道，未来等待着他的命运会是如何。
但是蛇九非常清楚，现在自己不照办的命运，会如何！
如此，足矣。
咚～！
随着蛇九的意识体落入意识海之中，张文顿时浮起了一股奇异的感觉。
他感觉得到。
此时，这蛇九仿佛进入了自己的意念之中一般，被自己的意识紧紧的包裹着，自己能够随意的对他进行任何处置。
这是跟刚刚完全不同的另外一种奇特感觉，刚刚蛇九还没有沉入意识海之中之时。
张文能够把他在这意识空间的意识体，抹杀或者把他驱逐出这方意识空间。
但是随着蛇九落入自己的意识海，张文却是感觉到，自己多了更多的选择…
操控、镇压、融合…
种种感觉瞬间浮上心头。
这落入自己意识海之中的蛇九，张文感觉就像成为了自己的独家玩具一般，可以随意玩弄…
心念一动，意识海的海水顿时灌入了蛇九的口中。
而此时的蛇九确实感觉一点都不好，虽然他是海妖族，但是此时这些灌入口中的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海水。
那种感觉就如同陆地上的生物，落入了海洋之中一般。
他同样感觉到了窒息感，很快的就被满满的灌了一肚子。
随着被灌满的那一刹那，蛇九瞬间失去了意识，昏迷了过去…
………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蛇九恢复意识睁开了双眼。
他发现自己依旧在那意识海之中，不过感觉跟刚刚又不太一样。
仿佛又回到了海域一般，刚刚那些灌得满肚子都是让他难受无比的海水。
此时却是带给他极为温暖的感觉，仿佛再次回到了海域之中，回到了母亲的怀抱。
不单止如此。
他能够感觉得到自己的心灵之中，多了一点寄托。
而且那点点寄托，随着他的留意到，顿时扩散开来、膨胀开来。
从点点的星火，瞬息之间化为燎原的烈焰布满他的整个心灵。
这些烈焰，很快的就化为了一道身影。
张文！
这道身影在他的眼前再次浮现，但是这一次，蛇九不再是那种陌生感、不再是那种仇恨感。
而是如同见到了追寻一辈子，苦苦寻觅之下，才终于寻到的妖生目标一般…
“你…”
蛇九张了张口，但是确实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其实是他发现自己已经再次来到意识海之上，四周的环境都没有变，张文也依旧还在。
低头看了看，脚底下那依旧一望无际的海水。
蛇九抬头看着张文，心中仿佛有着许多疑惑，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而此时的张文，自然也是有着一种极为特殊的感觉。
他能够感觉得到蛇九心底的情绪和想法，他现在可以随意的操控蛇九做任何事情。
但是，张文并没有选择这么做。
毕竟已经不需要了。
他能够感受得到，现在的蛇九面对着自己。
就像佛教徒见到了佛陀，见到了菩萨。
就如同教徒，见到了耶稣…
而且，还是那种狂热教徒。
这种狂热。
并不是精神上的一种短时间状态，而是张文存在一天，就会一直持续一天…
虽然此时的蛇九依旧有着自我，但是心灵之中的信仰，却是已经完全变了。
可以说，现在的蛇九，就是张文的脑残粉！
“我是谁并不重要，认真地感受着你内心之中的想法，自然会有答案。”
张文模棱两可的说了一句，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有着做神棍的潜质。
“那些海水！？”
很明显的蛇九想起了之前的各种画面，毕竟那些记忆并不是抹去了，依旧存在。
张文挑了挑眉头，没有回答蛇九，而是静静地看着他。
沉默就是张文的回答，也是最好的回答。
此时的张文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不知道怎么回答，当然也不需要回答。
现在的任何问题，最好的解决方式，就是让蛇九自我去适应，自我去找到答案。
而他张文需要做的只是观察这个过程。
这种感觉极为奇特，现在蛇九脑海之中所想的任何问题，张文都一清二楚。
他仿佛多了一具身外化身，但是这具身外化身是有着自己独立想法的。
这种感觉，张文在张武、张道天身上，都没有感受到过。
这确实是一种极为难以言语的特殊状态。
蛇九很明显的也因为张文的回答而陷入了沉思之中，脑海之中每道记忆依旧清晰无比。
他发现自己并没有失去自我，但是对于张文的感觉，却是已经产生了天翻地覆的转变。
蛇九心底非常清楚，这是因为那些灌注进自己身体之中的海水所导致的。
但是他发现自己一点都不抗拒，甚至感觉自己来到这个意识空间，来这么一趟。
就是他蛇九生存了这么多年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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