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们还被突然出现的于引蝶打断了一下。
于引蝶扫了眼桌上的牌，然后问向袁远，“是不是该你了？”
“嗯？我吗？”袁远看了眼手里仅有的一张A，“不是我吧？”
牌堆里最上面的是黑桃8，刚才沙发上就缺一个空位，应该是抽到厕所牌了，那下一个不就应该是你吗？”
他们是一桌子为中心围成椭圆形坐的，为了安全起见，女生都坐的离门和过道比较远，王黎辉坐在曹瑜渊对面，中间隔了三个人，曹瑜渊之前左手边是宋晴，右手边就是袁远。
“哦对，刚才是渊神抽的，那是到我了，可以呀，不愧是学霸。”袁远佩服的抱拳伸手抽了张牌。
王黎辉的第六感告诉他，他刚才的直觉是对的。
这玩意顶多拼个记忆力，还是为了最开始记住游戏规则，和学不学霸有屁关系，拼的都是随机应变和经验。
“是J，宋晴来罚酒吧。”
“怎么是我？”宋晴懵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是她。
王黎辉玩的次数多，这局女孩子多，没什么难度，导致他半天都不没被罚过，话说多了渴的不行，小小的喝了一口，“J，是左面的人罚一杯，你补了渊神的位置，现在可不就是袁远的左边，陪酒员也不在，你就喝吧。”
“哦。”宋晴倒不是不愿意喝酒，只是其实她酒量并不好，但张颜在这里，她硬着头皮喝了一大口。
于引蝶运气不错，抽牌的人离她远，游戏牌基本没到她这就结束了，轮了一圈才转到她这。
“十。”
袁远脑袋转了下，“十是精神……”
“我是精神病。”
于引蝶比他反应更快。
宋晴抽到是7，“这个我知道，1。”
“2！”
“3！”
…
“26！”
“啪！”
“28！”
“诶！！邓嘉鸣喝喝喝！”
“交智商税吧哈哈哈。”
邓嘉鸣说完28才反应过来28是7的倍数，“吐了，我一直算着到27轮没轮到我，给28忘的死死的。”
外面玩的正高兴的时候，曹瑜渊还在厕所抽着闷烟，窗户开着，烟味还不算重。
曹瑜渊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参加他们这个聚会，梁伊欢去问他要不要来时，他下意识说了可以。
——这是在闹哪出。
——游戏输了，这是惩罚。
后来她走后，他去问了那家店的老板，才知道那天她是和整个班的人一起去的。
即使一年半了，但他还是想尽可能的找到和她有关的蛛丝马迹。
其实只要是曹瑜渊身边的朋友都知道不可以当着他的面提起“张颜”这两个字，但王黎辉他们并不知道。
听到王黎辉那句替张颜打抱不平的无心之言时，曹瑜渊才明白，
整日抽香烟的人不觉得自己有瘾，只有开始戒烟才知道自己有多难忍，而当他以为自己成功戒掉的时候，哪怕闻到一丝烟味也会产生一种欲望。
她也一样。
明明过了这么久了，他以为他已经不会再像以前那样过度情绪化了。
曹瑜渊抬头，和镜中的自己对视。
“啧。”曹瑜渊将烟头碾在镜子上，烟灰掉落，沾上了镜子。
镜中曹瑜渊的脸上满是烟灰。
散了散烟味，控制好情绪他才出去，路过台前时往桌子上放了三百块钱。
“Q，右面的人罚酒，啊哈，各位，我抓到张颜了。”玩了几轮大家也算看出来张颜是个老手了，能这么轻松的抓到她一次可太不容易了。
曹瑜渊怀疑自己是不是刚才抽太猛了，已经出现幻听了。
“这惩罚我认，服输。”
——这是惩罚，愿赌服输，玩得起。
曹瑜渊脚上的动作一顿，他就站在拐角，却不敢出去。
他知道是假的，他害怕看过之后就更难戒掉了。
老板是拿着台上的钱来的，本来想问他为什么没有点酒就离开，过来就看到他僵硬的站在那里，这个高高大大的男孩他知道，刘湘子好几次在这喝醉提的都是他。
“想点什么酒直接和我们说，今天是湘子请客你们玩得开心就好，赶紧去吧，人家新来的小姑娘一来，你连位置都没有啦。”
新来的……小姑娘？
…
“不是，梁伊欢你这人有毒吧，手里攒了一堆‘照相机’和‘摸鼻子’的牌。”邓嘉鸣离女生那侧近一些，因为半天没出下一个2，想着看看都下了些什么牌，结果就看到了梁伊欢桌上的各种“3”“4”“4”。
梁伊欢把牌扣下去，背面朝上，“我很快就用还不行。”
“很快是多块？快结束的时候连环轰炸我们吗？咦～你这个人坏的很。”邓嘉鸣用手戳了戳梁伊欢，被梁伊欢打掉了。
于引蝶一边看戏一边想着要怎么好好和宋晴玩玩，手腕却被突然抓住。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梁伊欢装出要揍他的模样。
宋晴坐在最里侧，也是靠近储物柜远离大门的一侧，于引蝶坐在第二个位置，拉她的这个人力气绝对很大，于引蝶整个人被拉起带向那里，他们之间甚至还隔着一个宋晴。
但这个力道，于引蝶说熟悉也熟悉，说陌生也很陌生。
力气很大，但却又有些小心翼翼。
这里唯独缺了一个人，于引蝶不得不联想到他。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用这……照相机！”
“啊——！”伴随着宋晴的惊吓和桌上乒乒乓乓被推洒撞倒的声音，梁伊欢的“照相机”来了。
曹瑜渊不感相信她的出现，出手太急没把控好力度，于引蝶被拉起，一个腿跪在桌上，上身前倾，整个人被曹瑜渊拉到面前，裹裙将她的腰线拉的更美。
为了站稳，于引蝶不得不用另一只手扶在曹瑜渊胸前。
因为“照相机”的缘故，整个酒桌上的人都没有动，于引蝶仰视着面前的曹瑜渊。
她撞洒的酒是宋晴的，只剩小半杯洒了桌子的一角，膝盖被酒打湿，桌面又是凉的，冷不防她差点要打喷嚏。
偏偏这种尴尬的氛围下，其他人借着“照相机”，一动不动的看着不知何时变成了这种姿势的曹瑜渊和张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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