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保存完好，证据太过于明显，于引蝶一时间找不到借口，还是曹瑜渊大脑飞速运转，看了眼厨房，“锅是不是有点不太妙？”
“锅？……完蛋！我的锅！”
梁伊欢跑了两步又立刻停住回头，她不敢凶曹瑜渊，只好威胁的瞪了眼于引蝶，“一会给我一个解释！”
“梁小姐，拿完了吗？”厨房的阿姨提高音量唤了声梁伊欢。
“来了来了。”梁伊欢只好先放过他们，转身跑向门口旁柜子上放着的油醋。
等梁伊欢再回身时，两人已经消失在楼梯的转角处。
都被她捉了个正着了，这两人就不能各有各的？还要这么腻着上楼？
“外面发生什么了？”阿姨明显也听到了大厅传来的声响。
“渊神带着于引蝶上楼了，让我逮个正着。”
阿姨递给梁伊欢两张厨房用纸，“哈哈哈，放心吧，少爷他有分寸的。”
“只要于引蝶不做什么‘惊为天人’的事，或是‘语出惊人’的话，应该没问题……吧。”
而梁伊欢口中“惊为天人”’“语出惊人”的于引蝶正定在衣帽间外，怔怔的看着摆在衣帽间最深处那个简约别致的衣柜。
曹瑜渊把这里改造了，原本这里应该是一面墙才对，他这一动把这个原本狭小的衣帽间的格局都改变了。
于引蝶走上前，看着最深处那个原本并不属于这里的檀木柜。
檀木柜简单的色彩构造与衣帽间的风格相差甚多，但又没有一丝违和感。
于引蝶打开柜门，与高档的柜子相比，内部的台面虽然被擦的光亮，但装修的却有着小小的违和感，不少地方连于引蝶这个门外汉都能看出来钉子衔接的并不对。
被叠的平坦毫无褶皱的衣服被一条条整齐的摆放在最上层，较大一些衣服则是挂在中间层，这些都是她临走前来不及带走被留在学校的衣服。
衣柜的主人又横向嵌入了数排檀木台在上册，每一层上都摆放着不同的东西，有开封也有未开封的果干袋，有被压平的牛奶盒，有于引蝶给他送饭的饭盒，有她在曹家读过的单词册，有她迎新典礼上的演讲稿，甚至还有……
于引蝶看到了她的那把还带着蕾丝边的太阳伞。
这把她很喜欢可在被曹瑜渊带走后全无音讯的伞，被珍贵的放在那里。
视线上移，唯独有两层木板上空荡的有些突兀，“这里是？”
曹瑜渊顺着于引蝶腰两侧的衬衣抱住了她，曹瑜渊的喘气声比比往常更灼热，“我本以为我可以填满这个柜子，明明周围都是你生活的痕迹。”
这两排空着，是因为没有东西可以放进去了。
于引蝶摸了下檀木色的衣柜内面，食指中指合拢捻着拇指轻轻揉搓——一尘不染。
于引蝶看的出神。
于引蝶将手放在曹瑜渊的手背上，曹瑜渊松开自己的手与之十指相扣，“对不起。”
“错又不在你。”
“错就是在我。是我没能第一时间十分坚定的选择相信你或是认真听你的话，明明那么多相似的地方，我却没能注意到。”
于引蝶歪头靠着曹瑜渊，另一只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谢谢你还在等我。”
“…”
“曹瑜渊。”
“嗯？”
“柜子和里面的木台不是出自一个人之手吧？”于引蝶提出了疑点。
曹瑜渊低着头，好一会才妥协的开口，“柜子是找人建造的，但是内部的结构是我亲自搭建的。”
“果然，我就说为什么里面的装修这么差强人意。”
“我……”
“但是很好看。”
于引蝶看向衣柜旁不远处的空地。
一个男人正不知所措的蹲着那里，面前是一地的设备木板，那双好看的眼眸中满是紧张与迷茫，“靠！这都什么玩意？”
再一眨眼，哪里哪有什么人。
曹瑜渊收紧手臂，将她牢牢抱在怀中，“真的？”
“真的。”
于引蝶回头吻上去，这是她所不知道的曹瑜渊的另一面，于引蝶感觉自己整个胸腔都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于引蝶想到他们第一次相遇时曹瑜渊被她吻后那个嫌弃的眼神，缓缓睁开了眼。
曹瑜渊正合着眼，认真仔细的描绘着她的唇形，似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曹瑜渊也睁了眼迎上她的目光，“怎么了？”
于引蝶从那双眼眸中看到了千万种情绪，唯独没有一丝冰冷，“没什么，就是觉得你真好看。”
——
楼下的梁伊欢终于做好饭了，筷子一放就急匆匆的冲上二楼，找到那个小牌上写着张颜名字的屋子推门而入，“渊神你要是敢做什么我……”
但屋子里的两个人，没看出来有任何暧昧的气氛。
“来了？”于引蝶朝她挥了挥手。
梁伊欢眨眨眼，话被卡在一半，于引蝶站在全身镜前正试穿着曹瑜渊的一件卫衣，“这一年半我可真是长高了不少，带回来的衣服都没来得及拿来。”
卫衣有些过大，松松垮垮的套在于引蝶的身上，袖子长的让梁伊欢想起了唱戏的袍子，曹瑜渊站在一旁手中还拿着其他不知道试没试过的衣服。
“好看吗？”于引蝶前后看了两眼。
梁伊欢提醒道：“好看是好看，但是夏天穿的这么厚是会热的。”
曹家这栋别墅供暖系统很好，穿着这么厚的长袖卫衣肯定会哗哗流汗。
“我是病人，多穿点正好。”
“行了别照镜子了，饭好啦快下去吃饭吧，今天可有我做的。”梁伊欢竖起大拇指。
“那我们快下去吧。”
于引蝶两人出了门，梁伊欢什么也没抓到，也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该难过，转身准备离开。
“咣。”从衣帽间里突然传出的声音吸引了梁伊欢的注意，
“嗯？哪里来的声音？”梁伊欢想问于引蝶一嘴，但于引蝶已经不在门口了，梁伊欢站在门口踌躇了半天，好奇心终究还是促使她抬脚走向声音的源头。
“居然在这种地方建了个小衣帽间？”
梁伊欢一路摸到衣帽间最深处，被里面的场景吓了一跳，“这里，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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