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三日，河面像是无数破碎的镜子，反射着朝阳的明媚，波光粼粼。
书上说，“十年树木，百年树人。”
这些大道理余浪不是很明白，但他清楚一点，种一棵树最好的时间是在十年前，其次就是现在。
“挖个坑，填上土，自己的地种什么都长人民币~”心中哼着小调，余浪在三根柳树枝条下挖出坑，埋上少许四脚鱼的血肉。
这三根枝条分别是一根【活柳枝条】，两根普通枝条。
【活柳枝条】最先种植，长着一片鱼鳞树叶，分泌出毒素滴落，枝条下早已守候着一只张大嘴的四脚鱼。
当露珠滴落入四脚鱼的嘴中后，这根枝条迅速做出本能反应，卷住鱼，高高举起。
“呱呱！”鱼粉们兴奋地群体呼叫，对于同伴的死亡它们不在意，它们坚信，每当有同伴死去都会掉落更多的露珠。
“你已经吃得够多了！”余浪在心中呵斥一声，接着，这根枝条仿佛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将四脚鱼放下。
对此，鱼群很失望，以至于有一条体型较大的鱼用爪子去抓挠这条幸存下来的鱼。
“咋跟霸凌一样？”余浪看得很是无语，这几天，鱼粉们的对于露珠的上瘾程度丝毫没有衰减，反倒是越来越狂热。
毫不夸张地说，已经出现宗教的影子。
每天太阳还没升起，鱼群们便早已聚集在树下等候，相当于朝拜。每当余浪挑选几只鱼收门票费，这些鱼都会兴奋地“呱呱”叫，非常乐意献祭自己的同伴来换取露珠。
于是乎，来享受露珠的鱼没有变少的迹象，余浪发现这些鱼返回河水后会游得很远，每次回来时就带来更多的鱼生存在这片水域。
拉鱼入教是吧？
看起来比较离谱，可如果细细观察，就会发现这些鱼学习能力很强，甚至懂得使用计谋。
“老油条”会故意让最先加入的鱼上岸喝露滴，等余浪收取完门票费后，再上前加入盛宴。
比如此刻，殴打幸存鱼的老油条就是个十足的投机取巧者，它当着余浪的面去撕咬另一条小鱼，将对方打个半死，咬住对方的腿，拖着小鱼向坑的方向爬行。
花苞不停开合，余浪看得很仔细，没有干涉，亲眼目睹这条大鱼将小鱼扔进“餐坑”内，接着，这条大鱼仰起头、张大嘴。
瞬间理解这种做法，余浪卷住一根鳞片较多的枝条，在这条鱼头上抖落几下，滴落三滴露珠。
得到露珠后，大鱼喜悦无比，接连发出叫声。
此刻，鱼群安静无比，逐渐理解了这一切，在它们的思维中，这种做法会换取更多的奖励！
效仿者出现，另一条大鱼叼着小鱼朝着餐坑快速爬行。
咔嚓！一节獠牙从上到下贯穿这条大鱼，这正是余浪的【活牙枝条】的杀伤力，解救小鱼，并当着众多鱼的面，把这条鱼高高举起，下意识向身旁一甩，随后砸在地上撕碎，化作肥料来滋养两天前种下的枝条。
这一秒，大鱼们纷纷放下嘴里的小鱼，开始怀疑到底是那一步做错了。
不错，余浪想教会这群鱼，怎样做有奖励，怎样做有惩罚。
第一个贡献同类的鱼，虽然残忍，但值得嘉奖。第二个效仿者，只能得到惩罚，如何做出正确的举动，余浪想知道这群鱼是否有看起来那么聪明。
空气寂静了几分钟，有一条鱼不知想到什么，它叼起一小块鹅卵石，爬得很慢，在“餐坑”边犹豫了几秒，这才松开嘴将石头丢进去。
下一秒，余浪卷起另一根枝条，奖励一滴露珠。
这种做法激励着鱼群们的想象力，刹那间，大鱼小鱼四散分开，去寻找和石头不同的物品来献上。
看着这一切，余浪觉得很有趣，相当有趣，不得不承认，这些鱼有时候很傻，但给予一定的引导，却能做出叫人匪夷所思的举动。
不到三分钟，一条鱼飞速爬来，嘴里叼着一个塑料瓶，正是之前余浪看见的那个。
在对方丢进“餐坑”前，截胡！四脚鱼有些慌了，它下意识认为自己做错了，接下来会被刺穿身体，撕成碎片。
回应它的并非【活牙枝条】，而是两滴露珠。得到奖励后，这条鱼“呱呱”叫着，转身继续去寻找不同的物品。
“咋感觉……我在教这些鱼打工？”余浪自我吐槽一句，开始观察这个塑料瓶，瓶子上没有代言人图片，唯有压印出一段黑色英文和数字——“c321”。
和之前看见的没有区别。
紧接着，余浪观察双管霰弹枪，木托上也有一段类似的字母数字—“c476”。
代号？
莫非并不是代指物品，而是代指物品属于这个代号的主人？
用字母和数字的代指某个人？
结合前世的经验来看，用数字代指某个人分情况，身份证号、监狱编号、工号之类都是由数字代替。
身份证号可以直接排除，人类不可能稀少到四个符号就能当做身份证，监狱编号和工号最为符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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