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黑客再出现，我允许你用全部实力。」
眼镜娘微笑，「是。」
若是论资排辈，在被秦家招揽之前，她是黑客中能排进前三的人物。
那个黑客绝对不是她的对手。
时间一日一日过去，春节的喜庆感愈发浓烈。
大街小巷贴着红色的福字，挂上了灯笼与鞭炮装饰，到了夜晚灯光如昼，鲜艳如红海。
除夕夜。
宋默洗了澡，换了套颜色喜庆的新衣服，下楼吃团圆饭。
因着是团圆饭，看在宋棋的面，徐飘也被放了出来。
她并没有因为软禁而消瘦，也没有被这闲情喂到虚胖，一身蜀锦旗袍，颇有几分优雅老去的美人态。
在自律这方面，宋默还真的很佩服徐飘，人到中年还能将身材保持得这么好，哪像她时不时还会因为伙食太好体重上升。
她很庆幸徐飘没有太好的背景，不然她要报这个仇，太难了。
宋情笑着同大家敬酒，但敬到徐飘的时候，那笑意顿时敛了几分。
防着徐飘的人，不止一个。
宋柔今年留在了裴家，却也寄回来了不少礼物。
今年江启市市区春节禁烟火，整个天空冷冷寂寂的。
年夜饭之后，宋家人上了天台。
天台装饰着红色的灯泡和灯笼，虽然没有烟花，但看着喜气。
宋老搬出了自己珍藏的象棋，跟宋榕景来了一局。
「哎呀，将军。」宋情站在宋老身边，指点了起来。
宋榕景盯着自己的老妈，眼神充满怨念。
「哈，儿子，你要懂，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你要是觉得不服自己生一个吧。」宋情亲昵地靠着宋老爷子。
宋榕景觉得，他老妈是外公贴心的小棉袄，他穿反的软猬甲。
「再来一局，再来。」宋老爷子赢了这一把，战意正盛。
宋榕景无奈地去重摆棋子。
另一边，宋默翻出了自己提前买的那盒仙女棒，翻出她从宋榕景身上薅来的打火机，准备点火。
「爷爷，你看我写的这个字怎么样？」宋棋拿了自己写的福字上了楼。
「挺好。」宋老点头。
宋棋喜笑颜开，挑衅地看向宋默，然而宋默正在跟自己点不着的仙女棒做斗争，没有理她。
下一秒，宋老对面的宋榕景瞬间出手。
「将军！」
宋老瞬间将自己的孙女抛之脑后，「不行，我要悔棋！」
三下两下，宋棋也被抛之脑后了。
她捏着手里的福字，有些尴尬。
宋情看不过，拿了字，「我去把三小姐这字贴上，三小姐跟二小姐她们去玩吧。」
宋棋有些尴尬地走到外面看宋默和卫怡心放烟花。
「点上了点上了！」
多番尝试之后，宋默终于点起了火，绚烂的火花从仙女棒的顶端迸发而出。
然后下一秒，火花瞬间熄灭。
宋默失望。
「哈哈哈看你那倒霉样！」宋棋在旁边笑得前仰后合。
「你有本事你来！」宋默把仙女棒盒子递给她。
宋棋自信满满地抽出一根烟花棒，拿起打火机，对着尖端点了上去。
无事发生。
「哟。」宋默发出了嘲笑的声音。
「这烟花受潮了吧！」宋棋把东西塞回给她，无趣地走了。
宋默检查了一下盒子，果然发现上面的火药都湿了。
这烟花
是放不成了。
这个时候宋柔的视频电话打了进来。
裴家这边还挺热闹，大大小小好几个孩子围着宋柔，当真是一副子孙满堂的景象。
「姐，你成孩子王了。」
「最大的那个在这呢。」宋柔的眼神顿时嫌弃起来。
镜头下移，裴桓躺在她腿上，对着镜头挥手。
宋默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嘴狗粮。
大过年的你俩搁这虐待单身小动物呢.jpg
「禁止秀恩爱！」
「没呢，单身挺好，男朋友这种生物挺烦人的。」宋柔心累。
好看的男孩就像方便面的外包装，外表五味俱全勾人口水，内心充满了科技与狠活。
「嗯？我烦人？」裴桓顿时不满地爬了起来。
镜头开始剧烈晃动。
手机里可以听到有个年纪大些的小孩在喊。
「小叔小婶婶我们什么都没看到！」
电话被挂断了。
宋默看着恢复聊天界面的手机屏幕。
人不能两次吃到同一份狗粮，吃到狗粮的也不能是同一只单身狗。
电视里放着春晚，屋子里欢声笑语，方家人却格外煎熬。
方醒和方歌守在手术室前，盯着手术中的灯，内心煎熬。
方家老爷子已经被推进去了。
医生说脑袋里的血块不好拿出来，加上老人年事已高，手术的成功率不足三成。
「十一，他们几个也真是的，看我们两个无业游民，就先把我们踢过来了。」方歌有些坐不住。
方歌的父亲是方老爷子的小儿子，他是家中独子，在方家行五，比方觉和方梦大一岁。
他说自己是无业游民，却也不准确，他是个画家，靠卖画过活。平时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谁让你不争气呢？」方醒哼哼。
「你还说我，你学文学的，出过书吗？」
「大学期间写过侦探，然后因为血腥暴力被封了。」
「咋封的。」
「结局写了男女主接吻，然后整本书就被封了。」
方歌觉得这个笑话非常地狱。
「好吧，我是最没出息的。」他被迫承认。
「也没什么，大多数圈子就这样，没人发掘到死都一文不名，作品都是死了才值钱。」方醒狠插一刀。
「额……」方歌无语。
「不过哥你也不用太灰心，大不了方家养你一辈子。」方醒安慰他。
「那我成什么了？」
走廊上一个声音回了他，「吃白饭的咯。」
来人是方家的表亲董正，是方老太太家族的孩子，论辈分跟方醒同辈。
在董正看来，方家是董家的富贵亲戚，但偏偏这一代没几个能当大任的，其中就方歌跟方醒这俩最不学无术。
一个整天画些没用的图，结果一幅都没卖出去；一个被意外吓破了胆，真成了个家里蹲。
于是乎教训这两个人，成了给董正成就感的来源。
但方醒不好教训，他就盯上了好欺负的方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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