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舒然在，她索性就让舒然帮忙打印了。
蓝溪指了指合上的电脑，“有一份合同没打，你打印一下吧。”
舒然点点头，拿起蓝溪的笔记本来到了打印机前。
将笔记本打开之后，舒然最先看到了屏幕上的内容。
她定睛一看，看清楚内容之后，心情有些复杂。
这篇声明不久之前她也才看过，怎么可能不记得？
看到这里，舒然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蓝溪。
果然，她还是在意的。
舒然真的不理解，陆彦廷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发布这样的声明。
这篇声明会对东进、对蓝溪产生多大的影响，她根本不敢去想。
之前那些新闻出来的时候，董事会和各个合作方已经有意见了，今天一整天，公司的股价都在跌。
现在陆彦廷又发了这样的声明，简直就是双重的打击……
舒然真的很好奇，他们两个人之间究竟是出了什么问题。
之前观察下来，她以为陆彦廷是很喜欢蓝溪的。
但是现在看来，是她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如果真的喜欢，应该是不忍心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独自去面对这种情况的吧？
舒然是蓝溪的人，想问题的时候自然会站在蓝溪的立场。
她觉得，这件事情，陆彦廷做得太过分了。
想到这里，舒然又回头看了一眼蓝溪。
蓝溪虽然在吃东西，但是她还是能感觉到，她情绪不是很高昂。
………
打印好文件之后，舒然从蓝溪的办公室退了出来。
经过一番思考之后，舒然拨通了潘杨的电话。
因为蓝溪的原因，舒然和潘杨一直是保持着联系的，有什么情况发生，他们会在第一时间给彼此打电话。
舒然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嘟了几声之后，电话终于接通了。
舒然来电话的时候，潘杨刚刚给公关部的人开完会，安排了一下后面如何跟进媒体那边的问题。
会议刚结束，潘杨的手机就响了。
他本来以为是陆彦廷来的电话，没想到竟然是舒然。
潘杨想不太到舒然为什么给他打电话，但还是接起来了。
将手机放到耳边，他没主动开口说话。
电话刚接通，舒然那边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口：“陆总那边是什么意思？”
听到舒然这么问，潘杨不由得皱眉：“你说什么？”
她上来就无厘头地问这么一句，他当然是没办法理解的。
舒然也知道自己问得太着急了，她调整了一下呼吸，说：“纵海之前发布的离婚声明，什么意思？”
舒然这么一解释，潘杨就明白了，很明显，她这是为了离婚声明的事儿过来的。
潘杨说：“这个陆总之前已经跟蓝溪说过了，他们两个人达成一致之后的结果。”
舒然：“……”
潘杨这种公事公办的语气，噎得她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酝酿了好久，舒然才说：“但是现在东进这个情况……公布离婚的消息之后会受很大的影响，你应该知道吧？”
潘杨没接话，沉默了。
他当然知道会受很大的影响，但是有什么办法呢，陆彦廷做出来的决定，谁都不能左右。
潘杨长时间不说话，舒然便继续问他：“我能知道陆总到底是怎么想的吗？”
陆彦廷是怎么想的？听到舒然问这个问题，潘杨突然就觉得她挺天真的。
怎么说呢，他在陆彦廷身边跟了这么多年了，有时候陆彦廷做出什么决定的时候，他都猜不透。
舒然现在想猜陆彦廷心里是怎么想的，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如果每个人都知道陆总是怎么想的，他就不是他了。”对于舒然的疑问，潘杨只回复了这么一句话。
他这话一出来，舒然就沉默了。
不得不承认，潘杨说的是有道理的。
陆彦廷那种人，肯定不会轻易让别人知道他的想法。
舒然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没忘记正事儿，“可是现在东进……”
“既然陆总已经决定和蓝溪分开了，东进的事儿，还是你们自己处理吧。”
舒然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潘杨打断了。
停顿了一下后，潘杨继续：“蓝溪也应该试一试脱离陆总之后的生活。”
舒然：“……”
潘杨：“你还有事么？”
舒然咬了咬嘴唇，“没事了。”
潘杨：“那好，我还有工作要处理，就这样。”
从头到尾，潘杨都是那种公事公办的语气。
其实，这段时间，舒然跟潘杨联系得还挺频繁的，有时候他们也会在微信上聊天，互相调侃几句。
舒然以为，他们已经是朋友了。
没想到，陆彦廷一发离婚声明，潘杨这边对她的态度也彻头彻尾地变了。
前后有了落差，舒然的心情不免有些低落。
潘杨准备挂电话的时候，舒然直接喊住了他：“你等等！”
听到舒然这么喊，潘杨停了一下，“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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