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琳见到她没好脸，故意把傅寒冬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寒冬，醒醒？到家了。”
傅寒冬没说话，像是没看到夏暖那样。
电梯里，从来没有过的压抑。
杨帆看着夏暖，因为隔着远，好久他才又看了眼夏暖，打招呼：“是，夏小姐吗？”
夏暖不料他还认识自己，点了个头。
杨帆笑笑，然后又拘谨起来。
卓凡送她到门口，“那我先回去，早点睡，晚安。”
“嗯，晚安。”
夏暖客套的跟他告别，进门后也垂着眸并没看对面。
她希望他离开对面那套公寓，她真心的希望。
因为他如果一直在这里，她不会轻松，他也不会。
所以，何不离开呢？
不久后有人敲门，看着她，“夏暖，你知不知道你特别自私？”
“我怎么自私了？我不是成全你们了吗？”
“成全？成全是让一向注意形象的人破了嘴唇？成全是让一向克制并且刚做完手术的人喝的烂醉？”
程琳质问她。
“程琳，你现在对我兴师问罪的样子，只会让我觉得你不行。”
夏暖盯着她淡淡的说道。
“我不行？这三年来我们一起并肩作战，无时无刻不在对方身边，你说我不行？”
“那他为什么跟我求婚？”
“什么？”
程琳怔住。
“你不知道吗？他跟我求婚了。”
“不可能。”
程琳生气的否定。
“就重逢这段时间，已经好几次。”
“好几次？不可能，夏暖，你别想骗我。”
程琳如何能相信，傅寒冬跟她求婚，而且好几次？
那个人，她一直在默默的守着，可是他不但拒绝她，他……
程琳说完就又转过身，走了没几步她又转过头：“夏暖，他只不过是在耍你而已，不信你看。”
程琳又走回他的公寓那里，并且还开了门。
嗯，程琳知道他的门锁密码。
夏暖不知道该说什么，看她进去后便将门关上。
——
他们再见面，是假期的最后一天。
她接到电话去敲了门，傅寒冬穿着 T恤跟长裤来开门，冷眼看着她，“你稍等。”
夏暖没想进去，便根据要求乖乖站在门口。
傅寒冬走到一半又转头，“你也可以进来坐。”
“不用。”
她拿着手机站在那里，拒绝的声音有些不自然的哑。
傅寒冬没再说话，冷着脸就去了里面，不久后搬出一个顺丰的箱子来。
夏暖站直，怔怔的看着他手里的东西。
傅寒冬将箱子送到她怀里，她急忙接过，疑惑问：“这是什么？”
“阿姨的遗物。”
“……”
夏暖突然说不出话。
傅寒冬笑了笑：“不用谢我，是宋女士送来。”
“还是谢谢，谢谢你，也谢谢干妈。”
“我答应的事情自然会做到。”
他说，然后又冷眼盯着她。
夏暖觉得他的眼跟刀子一样，很快回过神，“那我先告辞。”
她才一转身，便感觉到背后一阵寒风，然后就是砰地一声巨响，只是他的关门声。
夏暖是有点吓到了，但是她更多的其实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她回到自己公寓，关上门，然后默默地搬着箱子靠在门板上，脑海里浮现出刚刚他的模样。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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