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佳菀从那些下属的表情里看明白了一些什么，她有些不自在的撇开头。
顾佳菀不太高兴的说道：“谁让你什么都不告诉我！”
要不是莫少凌什么都不说给她知道，她也不用这样傻乎乎的担心啊！
“好好好，我错了。”莫少凌道歉道得非常顺口，只不过……
“但是，这个事情我打算给你一个惊喜，所以，再忍耐几天，过几天就可以让你知道了，嗯？”
只不过，认错态度很好，就是坚决不改！
“随便你！”顾佳菀白了他一眼，继续吃饭，懒得搭理他了。
上次在记者会的时候，这个家伙就说是要给她一个惊喜，结果一开口就宣布他们结婚的事情，真是要吓死人。
搞得她现在听到惊喜两个字都有点过敏，总觉得他肯定又是要给她一个大惊吓！
想到记者会，顾佳菀咬着汤匙，总觉得她好像是忘记了什么事情，但是一时半会儿的又记不起来。
人都是这样，忽然发现有什么事情忘记了，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要把这个忘记的事情给它想起来。
哪怕想起来之后就会发现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也一定不会放弃要去钻牛角尖。
顾佳菀也是个普通人，所以，她也钻进了这个无数人钻过的牛角尖里。
一直到莫少凌的下属们都带着各自负责的工作和资料离开了，顾佳菀还在想，她到底忘记了什么呢？
于是，莫少凌回头看她的时候，就发现顾佳菀在用筷子“喝粥”，然后又用汤匙去“夹菜”，当然这两个工具实在不适合做她要完成的事情，以至于她最后只喝到了几滴米汤，偏偏她自己还完全没有发现。
莫少凌拦住顾佳菀继续伸出筷子“喝粥”的动作，无奈的问道：“就这么想知道吗？”
亏他还想要把事情放在几天之后，给她一个真正的惊喜，可是要是她只几天都是这么魂不守舍的，那他还不如现在就告诉她。
免得哪天一个不注意，她就把阳台窗户当做卫生间的门，神游天外的蹦出去，活活吓死他！
顾佳菀想的是另外一件事，所以不知道莫少凌说的其实是关于他现在个人财产情况的事情，于是她一点都没领悟到莫少凌的意思，揪着莫少凌的胳膊就说道：“快告诉我，第三个事情是什么？！”
这次轮到莫少凌懵逼了，他脱口反问道：“什么第三件事情？”
顾佳菀着急坏了，她拧着眉头说道：“就是你在记者会上说的，要宣布三件事，可是你只说了两个啊！”
至于第三件事情，因为莫林的出现，根本就没有机会说了。
莫少凌没想到困扰顾佳菀的是这个问题，他迟疑了一下，才对顾佳菀说道：“我那个时候……本来是想要宣布……”
顾佳菀目光烁烁的看着他，但是在看到莫少凌眼里的迟疑和痛苦的时候。她忽然就想到了一件看似不可能，但是只有那个才会让莫少凌如此纠结，犹豫，迟疑，痛苦的事情。
顾佳菀不敢相信的说道：“你还不会是想要和莫家断绝关系吧？”
莫少凌没说话，但是他轻轻颔首，就已经是肯定了顾佳菀的话了。
顾佳菀自己猜到了这个答案，莫少凌发现这比让他自己说出来，竟然轻松了不少。
不是因为他可以逃避过来，不用亲口说出这句话，而是因为他知道了顾佳菀对他的了解，知道了有个人可以这样的接近他的心。
“你……”顾佳菀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她想要说莫少凌怎么可以对自己这么残忍，让自己和他自小生长的家族以及唯一的亲爷爷断了关系。
可是，她说不出来。
毕竟，先残忍的是莫家老爷子，让莫少凌失望透顶的也是莫家老爷子。
而且，莫少凌在那个时候会有那样的想法，其实也是为了她。
这个男人是想要以此来表明他的态度，他选择了顾佳菀。
想到这里，顾佳菀猛然想起来自己之前在心理状态差到极点，满心不安的乱七八糟思想的时候，曾经对莫少凌问过一句话。
如果有一天，要在我和你爷爷之间做一个选择，你会选谁？
顾佳菀默写莫少凌的脸颊，对他问道：“是因为我之前问你的那句话吗？因为我问你在我和你爷爷之间，你选择谁的那句话？”
当时莫少凌没有回答，因为顾佳菀也没给他回答的机会，那个时候的顾佳菀心里很肯定，莫少凌一定不会选择她。
但是现在，莫少凌的选择已经很明确了。
“不是。”莫少凌很干脆的否决了顾佳菀的猜测，并且对她说道，“其实，就算是现在，我也是没办法做出选择的。因为，即便是我和莫家断绝关系，他也依旧是我唯一的爷爷，他有任何事情，我都会回去帮忙。”
莫少凌沉了口气，而后继续说道：“我只是，不希望爷爷再继续用继承人的身份来作文章。更不希望，你以为我还在被这些事拿捏着，以后再出现什么后遗症。”
顾佳菀心里替他难受，其实，莫少凌虽然没有明说，但是顾佳菀也明白，他这是用这个表态让莫家老爷子明白，莫少凌的底线就是顾佳菀，再继续这样不择手段下去，后果绝对不会是莫家老爷子想要看到的那个。
而且，或许莫少凌这样做，也是为了从继承人之争里脱身吧，毕竟，他应该很不希望在他爷爷的手里，成为两只敖犬之一。
“其实，没说出来也不错。”顾佳菀故作轻松的拍了拍莫少凌的胳膊，对他说道，“你爷爷应该已经想到了你原本要说什么，这个目的其实也算是达到了，不是吗？”
而且，他们两个人也还不是彻底撕破脸，总会有一些转圜的余地。
莫少凌听着顾佳菀这样说，他目光奇异的看着顾佳菀说道：“所有的事情，虽然动手的是楚天鸿，但是我爷爷都默许了，没有我爷爷的暗中协助，楚天鸿自己是做不成那些事的，你明白吗？”
他怀疑这个小女人是不是傻了，这个时候应该想的是报复，可她却想着他和爷爷的关系还有转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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