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先生请放心，我们的每一颗子弹去向，都有记载。”周原在一旁沉声道：“我上次在香江采购了一批子弹，是通过我的老战友向正规的渠道申请的，因为情况紧急，当时只是货先发，手续后补。而那一次，我们并没有和预想中的敌人起冲突，所以没有使用子弹，直到这一次。”
“对，你们的子弹型号确实是制式的，我们今天上午紧急和香江那边的相关部门联系过，确定手续齐全。”小孙温和地点头：“不过，毕竟数量超标了。”
“但经过昨晚的事件之后，我们库存的子弹已在标准范围内，应该不用收缴。”周原镇定地看他：“当然，昨晚，我们迫于形势，不得不在小范围内稍稍违背了使用的条例，但并没有触及底限。事后，我重新回收了全部的枪支，没有遗漏在外。我相信贵检应该调过当时的监控录像，我们是出于正当防卫，应该可以适当地通融。”
“这个我不能保证，我们只能将这个情况向上面反应，看领导是否能批准。”小孙认真地解释：“这并不是我们故意要针对你们，而是职责所在，必须要走这么一次程序。”
“能理解！”周原神色一松：“我们老板和雇佣保镖的在册枪支一直是我在管理，我可以签字！”
等周原在这张口供上签了字，王钟沧突然问：“方检，我的宾利车被他们的子弹打出了痕迹，有小小的损伤，我该找谁赔钱？”
昨晚他所坐的宾利车，今天早上已经让司机开去4
“现在还是物证，要过一阵，等可以结案了，你再到相关的4S店查清维修的费用，把发票发给我们，我们一旦抓到幕后主使者，可以从罚款里赔给你。”正戴在耳机在倾听审训室里过程的方检这时闻讯回头，似笑非笑地看他：“不过，王董事长，你家大业大，还会在乎这点维修费？”
“该要的钱，我一定会要。当然，该出的钱，我也会出。”王钟沧十分坦然地看他：“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系统返还给他的，除外！
“对了，昨晚你们紧急突击审讯，应该有罪犯交代了吧？”
“他们在国外算是惯犯了，只交代了极少的一部分，还需要进一步的攻心。”方检说起这个就有些凝重，取下头上的耳机：“在国内，他们确实是有案底，很多都是二进宫了！”
“我这两天里，得罪的人，也就只有昨晚和我竞拍的一些商界大亨了，所有曾经与我竞拍过但最后失败的人，都有可能是幕后主使者，这个就需要贵检与拍卖行去核实了。”王钟沧不偏不倚地道：“当然，我个人认为，其中最有可能的，是来自8号贵宾室的那位岛国人。”
“行，你的意见，我们已经记录在案，会尽快核实。”小孙这时认真地收起笔和口供来：“不过，请给我们时间。”
“没问题！”王钟沧笑笑，再看看表：“快中午了，我在附近订了外卖，就送到这里，大家一起吃吧！放心，不超标！”
众多检查员顿时会意地笑了。
……
王钟沧叫来的是酒店提供的特定套餐，论价值，确实是没有超过工作餐的标准。
不过每一道都是大厨亲自动手炒制的，味道极好，惹得众检查员们一阵风卷残云地抢。
在检查院里饱饱地吃完了这顿饭，王钟沧拨通了外公的电话，确定他和两位舅妈都还在万丽酒店，并没有出外旅游，便在周原的陪同下，驱车来到了金茂万丽酒店：“外公，你们怎么不出去转转？妈妈说你们已经有多年不曾来京都玩了，好些景点都和您以前见过的大变样了。”
或许是昨夜被枪战的事惊到了，严富荣这一晚睡得并不好，精神也有些差，眼中透出明显的血丝，更是关切地看他：“你昨晚发生这么大的事，幕后指使者又没有查出来，我们哪好出去转？在酒店里看看电影也可以。你现在这么跑出来，不怕那杀手再找上你？”
“昨天他们行动失败了，谁敢再往枪上撞，不是找死？”王钟沧笑着握住他苍老的右手，温言安慰他：“没事了。今晚，我们还是可以继续去另一家拍卖行看看。”
“你还想买啊？”严富荣哭笑不得：“昨晚你可花了30多亿！”
“好玉和好瓷器，可遇而不可求！”王钟沧笑道：“遇上了，自然就想收藏。那块寿山玉，我是给妈买的。比起翡翠玉，我妈更喜欢羊脂玉，这寓意又好，相信她能喜欢。”
一旁陪着说话的严大舅妈与严二舅妈便笑道：“我们就猜到你是给你妈买的。”
严富荣眉宇轩动，十分欣慰：“你妈确实是从小就喜欢羊脂玉，反倒对金银之类的不感兴趣。那你买下的那尊万寿连延的珐琅彩瓷，就打算一直放在银行里保管？”
“不，等这段风声过了，我会取出来，放在紫龙苑！”王钟沧顿时摇头：“省得托运回去，一不小心弄碎了，就太可惜了！除了小玉饰，其他的以后就地陈放。在哪个城市买的古董，就在哪个城市里放。反正，全国所有的省城，我都有别墅，不怕没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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