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嘉在朝堂之中声名赫赫，她一言既出，众人皆信，而一些在嘉行潜伏已久的资深探子此时亦传出些许风声。
然而情报含糊，大致得知李哲以未知代价夺得洪山财阀手中的对赌契约，如今需履行契约，似已入资嘉行，成为其最大权柄持有者，将主导嘉行后续的上市事宜。
此刻，李哲坐于马车后座，忽然褪下鞋履，将足伸至杨蜜面前，道：“为我揉揉，今日走得颇久，足底有些不适。”
面对眼前那双微有异味的足，杨蜜立刻解袜，仿若足疗侍女般细致为李哲按摩，力度适中，手法专业，若非知其身份，定会误以为她是行家里手。
目睹这一幕的诸葛大力瞠目结舌，李哲则带着戏谑之色调侃道：“惊讶？不可思议吧？”
“当年挑选艺人时，她便是如此，为了成为我的专属艺人，不仅替我捏脚，还洗衣做饭，几乎像个家仆。还有何能耐，你说呢？”
“没了，李公子身份尊贵，我那时不过凡夫俗女，入不了公子眼，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琐事。”李哲得意地看着目瞪口呆的诸葛大力，继续逗弄，“你还年轻，不明白一个大经纪人对无背景的新秀意味着什么。若你知晓，便不会如此惊奇了。”
“当年我曾向李心示好，可惜她未看上我。后来常去我处饮酒，耗费三年积蓄，软磨硬泡，我才勉强同意她作为我复出后的首位专属艺人，也是至今唯一的一位。”
闻此，诸葛大力疑惑顿生，立刻反问道：“那扎扎呢？她不算吗？”
杨蜜代为答道：“不同，传统大经纪人，虽管辖众多艺人，实则一手提拔的仅有一人，直至将其捧红，才会着手下一个。此谓始末有定。
其余的不过是兼职艺人，区别甚大。哲哥从始至终只培养过三位专属艺人，菲儿是第一位，我是第二，心儿则是第三。
除菲儿之外，我和心儿都是历经艰难困苦，才得以成为李公子的专属艺人，绝非你想象中那般简单。
按照行规，合作前必有承诺，如我当年许诺成为80年代后第一女星。在他将我捧至该位置前，他不可接第二位专属艺人。
若我在合同期内违约，他可尽情报复，这是理应承受的代价，也是这个行业自古以来的规矩。
有些话不便直言，说出来恐惹祸端。不过李哲的运气确不佳，或许首位专属艺人刘伊菲开了个不良先例。
经纪人与艺人产生情愫在业内颇为常见，无足为奇。然李哲这般，屡次未能走到最后，实属罕见。若非他每次都能东山再起，日益壮大，恐怕早已退圈另谋生路。世间少见如斯失败而又屹立不倒的大经纪人。
诸葛大力对此确感陌生，毕竟她们这一代并非传统经纪人，所谓牙人，不懂江湖规矩。诸葛大圣虽明了，却不会教导女儿这些。时代变迁，恪守旧规之人已不多见。
为李哲按摩足部的杨蜜，突然话题一转：“哲哥，这第三位艺人，最后是否也会背叛你？”
“当然不会。选菲儿为首位，因其天赋出众，我用了些手段才成为她的经纪人。不过初时地位卑微，后来遭嫌弃，也是情理之中，当时我确是高攀。
选你，因你足够拼搏，野心勃勃。只要有合适的机会，你就能成功。即便先天不足，也可凭后天努力，付出百倍千倍，所以你成功并不意外。只是过于贪婪，索求过多，所以对付你并不比菲儿更费周折。
第三次选择听话温顺的李心，十七八岁的她条件绝佳，不逊菲儿。只是后来逊色，如今论潜力，其实不及扎扎。扎扎尚可，但如若作为全职艺人，当时我必定不会考虑。如今心儿即将崭露头角，也无所谓了。”
杨蜜发现诸葛大力不解，趁机暗讽李哲：“首度设定的目标最大，华夏第一女星，甚至要在二十五岁前立足好莱坞，超越子怡姐姐成为华娱的传奇。这口气吹得够大吧，当时听闻此事的人都差点笑岔气了…”
李心之才，实乃无策可施。此女子已为李哲力捧之三代哲门弟子，登高位势在必行，今之李哲，较之昔年更为雄壮。
娜扎之境相似，容颜亦甚美，经李哲之精心调教与专业化打造，颇有刘伊菲当年之风韵。李哲曾言，此乃天赐饭碗，天生花旦之姿。
刘伊菲今为大圣姐麾下魁首，张导安乐人脉深厚，捧一花旦犹如拾贝，国际章即其一例，或某日亦成谋女郎也。
独周东雨，杨蜜难以接纳，此女逊色于己，然三金影后的光环实乃无敌，二金足以位列大花旦，三金全揽，华娱圈多年，仅二人得此殊荣，无一非顶尖花旦之辈。
演技固重要，人脉公关则更棘手。未闻李哲所言乎？自身亦觉繁琐，不愿与人周旋。若非有如《我是杀人犯》般无可挑剔的九星巨作，且为主角视角，如此佳作，竞逐金球奖奥斯卡，岂非更胜一筹？
诸葛大力如今如开启了一扇锈迹斑斑的青铜古门，见识了业界最幽暗的一面。亲历之后，她不觉李哲如传言中那般不堪，却也不可谓无辜，然同行之中，似乎更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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