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丽丽得意洋洋，大拇指朝路小川一指，“我家老大，旷古奇才！”
舒善半信半疑，却露出期待神色，“再说些听听。”
“你有龙凤之相，又是皇室成员，身份嘛，后世叫做摄政王，王的兄弟。”路小川说道。
“是的，非是身份贵重，又有皇家血统，才能担当起守护神的职责。”舒善又强调了“神”这个字。
好吧，你高兴就好。
路小川接着说：“责任虽重大，但死相很惨，是被王用刀砍掉脑袋死的，为的是让你的誓言成真。”
舒善眼中的怨愤一闪而过，故作轻松道：“我用灵魂起誓，用脚镣束缚，当时不死，过不了几天也是要饿死渴死的。王兄不想我太痛苦，而已。”
“切，何必自欺欺人，他就是怕你半死不活的时候后悔了，再偷偷溜出去。所以，快刀斩乱麻，赶紧将你定在这里。”毋丽丽插嘴。
舒善沉默片刻，苦笑两声，“还不是一样的。”
“舒将军大仁大义，当初为你陪葬的人，不下五百，都是忠勇之士。现在，却只剩下你一个。”路小川又说。
“他们誓死效忠我。但千年光阴，太难熬了，五百人在一起的孤独感其实跟一个人一样。后来，我把他们都给撵走了。”舒善点点头。
路小川很受触动，毋丽丽也微微叹口气，活着善良，死了也不是恶鬼。
“千年巨变，舒将军一心两用，守护的不仅仅是桑田，还有沧海吧！”
舒善大惊，身形一下子蹿出五米高，快速落下，距离路小川不足半米，现出死前的样貌！
眼睛圆睁，瞳孔里似乎还能看到一把挥起的利剑，嘴巴大张，想要质问王兄的问题，永远没法问出。
令人恐惧的，不是舒善的死相，而是磅礴的压力。
身上像要千斤重，动弹不了分毫，每块骨头像是随时都能炸裂开，几乎不能呼吸，路小川头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濒死感。
“喂，你快松开我老大！”毋丽丽急了，奋不顾身去冲击舒善，就像鸡蛋碰石头，反倒让自己弹飞很远。
高台上的南宫芽察觉异样，皱紧了眉头，不解往这边张望。
看到路小川僵直的站在角落，南宫芽犹豫了下，还是快步走下来。
见状，路小川费力的说着，“走来的是一名巫师，她背后有个强大的团体，摧毁你这里轻而易举。舒将军，我没恶意，相信我。”
舒善定定看着南宫芽，又看看路小川，终于还是松开手。
咳咳！
路小川剧烈咳嗽起来，脸都涨红了。
南宫芽走到身边，先是看看四周，又冷冷问：“你怎么了？”
“吸了灰尘。”路小川指指气管，咳嗽也渐渐止住。
“总感觉，这里怪怪的。”
南宫芽警惕转过头，毋丽丽吃吃偷笑，因为舒善就在南宫芽旁边，还有部分身体交错在一起。
舒善根本没把南宫芽放眼里。
“嘿嘿，丽丽升级了嘛，气场也不一样。”路小川笑道。
“哼，除非她现在是十级。”
南宫芽不信，但高台上的秘密更有吸引力，又转身上去了。
舒善背起手，眯起的眼睛里射出寒光，“老老实实说清楚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不要以为我真的不会杀你！”
“大海里，有你牵挂的人。”路小川直言。
“谁？”舒善颤声问。
“曾经的恋人。”
舒善表情变得十分复杂，缓缓面向大海的方向，双臂交叉，深深鞠了一躬。
说对了！
“小川，你可真行。”毋丽丽佩服得五体投地，看向舒善感慨道：“舒善忠勇两全，还很深情，这样的男鬼我也喜欢！”
“把你留下给他当侍女啊？”
“哈哈，我才舍不得你。”
终于，舒善睁开了眼睛，礼貌冲路小川点点头：“年轻人，我低估你了。”
“舒将军，是我冒昧。”路小川客气一句，又问：“这里，到底是皇宫，还是陵墓？”
“都不是。”
舒善语出惊人，“其实，这里是一座祭台，也是灵族最权威的地方。”
舒善讲，灵族的王，被大家称作五灵王，拥有运作五灵之力的本领，是至高的存在。
以祭台为分界线，前面两处是百姓居住的地方，这点与考古学家们的研究结果一致。
而右边，舒善闭口不谈。
在舒善看来，灵族人貌美长寿，是得到了天神的庇护。
而在千年前，灵族却经历了一次变故，莫名其妙死了很多人。
说到这里，舒善再次流露出忧伤之色。
东古人也会死，并没有躲开自然规律，路小川疑惑问道：“可是，在这里并没有找到一块骸骨，故世的人都去了哪里？”
“死去的人，回归了大海，剩下的，都被我王兄带走了。”舒善说着，往南方看了眼，应该是第四处遗址的位置。
或许，在那里，能找到灵族人长寿的秘密。
忍住心头狂跳，路小川问道：“都走了，作为王弟，留下你，是为了守护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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