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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你感冒了？”
“没有。”斯摩格揉了揉鼻子，一边整理着被吹飞的文件，一边淡然的说道：“十有八九是武德那个呆子在编排我，等晚上回旅店了再跟他算账。”
“不说这个了，你们俩有什么发现么？”
“没有。”日奈把手中的文件扔到了桌子上，翘起二郎腿，点燃了一根女士香烟，“刑事案件里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民事纠纷里也没有疑点。”德尔闷声闷气的说道：“或许是咱们的调查方向有问题，海伦伍德一家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地方么？”
“当然有。”斯摩格一边说，一边从手边的文件堆里抽了一份出来扔到了三人中间，“根据这个文件来看，海伦伍德一家应该是目前最好的突破口。”
日奈和德尔闻言，好奇的探头看去。
“……联名投诉？”看着那被加粗加重的标题，面露惊讶的日奈拢了下头发，“投诉什么？”
“投诉海伦伍德一家恶意竞争，用下三滥的手段抢商单。”斯摩格指了指文件末尾，“而且还是实名投诉，签名的人都是人偶岛的本地居民，职业都是人偶师。”
德尔眉头微皱了起来，有些不解的开口道：“这能说明什么问题？”
“这说明海伦伍德一家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日奈一边说，一边把文件拉到了自己眼前。
在仔细阅读了下具体内容和末尾的签名后，她还扭头翻看了下自己手边的文件，然后才开口道：“签名有问题。”
斯摩格和德尔同时开口道：“怎么说？”
“马丁、珊迪、还有海尔森，这三个重量级家族的名字没有出现在这里。”日奈抬起头，说着自己的想法，“这种级别的举报信，一般都需要一个有分量的牵头人。”
“就像在海军中，如果你想投诉一个中将玩忽职守，除了民意之外，至少也要有一个军衔与之相等或在其之上的人做担保才行。”
“这算是投诉信的标准模版，不符合规定的话，政府和当地的政务厅是不予处理的。”
“而在人偶岛，能跟海伦伍德一家相提并论的人或者家族只有我刚刚提到的那三个，所以按照常理来说，他们三家至少要有一个人在投诉信上签名才对。”
“但你们仔细看看……”日奈一边说，一边把投诉信调了个个，让斯摩格和德尔能看清上面的内容。
“……他们没人签名。”
“不止如此。”日奈微微摇了摇头，“在投诉信上签名的都是一些没什么话语权的小人物，且大部分都是这三个家族下的劳工。”
德尔有些不明所以的挠了挠头，“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想搞海伦伍德一家的不是三大家族中的某一个，而是三大家族全体。”说完，斯摩格顿了顿，然后眉头突然紧皱了起来，“不，不对，还不止如此。”
“除了三大家族之外，本地的政务厅恐怕也有所参与。”
“没错。”日奈点了点头，“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一个不合规矩的投诉信可以在档案室留档了。”
“看样子我们的调查方向没问题。”在心中回想了下‘戴安娜’说的谜语后，斯摩格长呼了一口气，“海伦伍德一家十有八九是原爆点。”
“我们得把这个情报告诉祗园中将他们，让他们小心一点。”
知道内幕的日奈神情凝重的点了点头，而原本应该发出疑问的德尔却一反常态的没有吭声。
他默默地看着那封投诉信，眼中突然闪过一缕说不清道不明的光芒。
随后，他抬起头，用引导性的语气开口说道：“这封投诉信是什么时候寄到政务厅的？”
“……什么时候？”
日奈和斯摩格闻言一愣，下意识的低头看向信件末尾的日期。
然后在下一秒，他们二人的瞳孔就猛地一缩。
因为写在那里的日期不是他们熟知的1510年，而是148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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