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大学。
“你在北门？”秦芷和赵雅宁打着电话，“知道了，两分钟就到。”
电话挂断。
秦芷看了眼窗外偌大的牌匾，熙熙攘攘的年轻大学生们勾肩搭背，提着行李箱的家长，是开学的气息。
“就停这好了，车——”秦芷看了眼停车的斯慎明，“你开回去吧，打车去我家有点远。”
斯慎明熄火，手腕搭在方向盘，扭头扬眉看她，“来回四十公里，一句话就把我打发了？是个司机多少也有工资吧。”
秦芷解安全带的手一停，慢吞吞出声，“你想要多少钱？”
斯慎明慢条斯理，“送一趟一百万。”
“什么？！”秦芷惊叫，“你这是趁火打劫！事先怎么不说？”
“你也没问啊。转账吧，我赶时间，回一趟你家深山老林天都黑了。”
秦芷目瞪口呆，眼睁睁看着他拿出手机，将二维码递到眼前，睨着她。
“或者打借条也行，我很好说话的。”
说着从上衣口袋拿出一枚印泥，朝她晃晃。秦芷完全震撼了，现在的总裁出门都随身携带印泥了吗？
“你——”秦芷想骂人，但斯慎明就那么从容的看着她，仿佛这是一件非常理所应当的事。
“想赖账？”斯慎明眉眼漫上些许不耐，敲敲方向盘，作势要启动车，“那我找林漠骁要去。”
“我现在没那么多钱……”秦芷终于妥协，对上他淡淡的黑眸，反驳的话也讲不出来，“打借条吧。”
她的零花钱虽多，但一次性花一百万的事她做不出来。
“行。”斯慎明答应的很爽快，又从另一个口袋翻出一张纸，递给秦芷。
“按个手印就好。”斯慎明挑挑眉，半晌，又一字一顿道：“你现在亲我一口，就剩九十九万。”
他连事先的借条都准备好了。
斯慎明还想再说什么，下一秒忽然瞳孔微缩。属于秦芷的清透橘香倏地闯入鼻腔，反应过来时，柔软已经吻上了他微张的唇。
饶是经历过无数的冷血男斯慎明，此刻都有些怔住，女孩的漂亮面容放大，她的双眼紧闭，长睫轻颤，似乎用了很大的勇气。
车内寂静片刻，秦芷面色烫到极点，她刚才想都没想，大脑一片空白就吻了上去。
热息相交，唇瓣仅仅轻触，她紧张到手心出汗，一直没等到男人说话，想退后时，一只大掌骤然紧紧扣住了她的后脑勺。
修长的手从后脑勺滑落到脖颈处，她的脖颈纤细，吊带背心很好的显露出女孩一节节的脊椎骨，自上而下，指尖一点点滑过，点燃令人心惊的火苗，最后落回白嫩的脖颈处，反手桎梏。
两唇之间也不再是发乎情止乎礼的轻贴，斯慎明眸光一暗，微微侧头，两人的鼻尖错开相撞。很快，他歪着头粗暴张唇巧妙撬开她微抖的粉嫩唇瓣，长驱直入，加深一切温热的触感。
秦芷心尖一颤，气息间全是斯慎明身上的木质香。
来势凶猛，不给她任何反抗的余地，她轻不可闻的低吟一声，脑后的手越发大力，脖颈生疼，肾上腺素不停飙升。
他像是要吃掉她。
几分钟后。
秦芷憋到脸色微红，斯慎明终于大发慈悲放开了手，秦芷重重喘着气，漫着水汽的眼眶瞪了他一眼。
“你是不是早就想亲我了？”斯慎明勾唇，俯身指尖滑过秦芷的唇，懒洋洋的餍足模样。
他的唇边仍有不知是谁的晶莹，秦芷慌乱移开视线，底气不足道：“你自己说的，还有九十九万。”
斯慎明倚回靠背，“知道了，你还想吻九十九次。”
-
“干什么去了，这么慢？”赵雅宁面色狐疑，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低着头干嘛？毁容了？”
秦芷脚步飞快，像有什么洪水猛兽跟着，赵雅宁越发狐疑，挡在她的前面，掰起她的下巴，“不是吧，真毁容了？”
紧接着她惊呼一声，“我靠，你嘴过敏啦这么红？”
“……”秦芷躲开，又听赵雅宁大呼小叫，“你刚刚在车里亲嘴？我就说你这么慢！好啊你秦芷，偷偷谈了恋爱都不告诉我！我还是不是你最好的朋友？！”
秦芷猛地停住，转头横她一眼，“小点声！我没有谈恋爱！”
耳根到现在仍有些红透，赵雅宁嘿嘿一笑没有再逗她，把人送进宿舍后，“下晚自习别跑，我要听所有细节！”
秦芷烦不胜烦把人赶出宿舍，又见自己的两个室友呆愣的盯着她的嘴巴瞧。
段妍结结巴巴，“秦芷，你终于亲到你哥了？”
邹晓慧同一脸愕然，“和哥哥亲嘴，好刺激……”
“……”秦芷把行李箱打开，飞速跟她们说了一句，“不是我哥，以后解释，先去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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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炽灯下的大学教室，沉闷炎热，空调在下午五点之后全关，只留几扇老旧的风扇苟延残喘。
导员在讲台讲着枯燥的班会，班长在一旁辅助PPT滑动。
台下后两排，秦芷盯着新加的联系人名字发呆。
下午，秦芷落荒而逃，被他揪回去按了手印，还加了微信，刚加斯慎明就给她发了一条【剩九十九。】
像高利贷催收。
秦芷愤愤不平，“一个吻才一万，我的吻不值钱还是你的吻不值钱？！”
斯慎明无动于衷，眼尾一勾，“那你现在欠我一个亿，一个吻一百万。”
钱在他眼里不是钱，只是数字。
也许对于他来说，一个亿和一百万只是名称上的不同，其他没什么区别。
秦芷突然觉得自己好亏本，“那我的油钱怎么算？你坑我这么多，把油钱还我！”
斯慎明顿了下，瞥她一眼：“你这是电车。”
“……”
充电都用不了一百块。
秦芷气急败坏，又要下车，斯慎明才终于低哄着，“卡号多少，我转你。”
“……5032，招商银行江城福康路支行，秦芷。”
斯慎明看了眼她语速极快的粉唇，散漫收起手机，“好了，查收一下？”
秦芷鼓着气打开手机一看，蓦然瞪大眼睛。
“！！！”
【招商银行】您账户5032于8月25日他行实时转入.00，余额.55。
秦芷张张嘴巴，眼里全是不可置信，抬头看他。
斯慎明淡淡瞟了一眼她的手机，“你就拿五毛来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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