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304的时候，果不其然如往常一样。
黑着灯，拉着窗帘，一片黑漆漆的。
马闻闻下午没课，陪他女朋友去了。
倒是李斯不知道昨晚又沉迷在哪方世界，这会儿正呼呼的睡着。
听到他们回来，才迷糊下床，着急的去厕所放水去了。
“四儿，睡这么久，昨晚又研究学习资料了？”周易打开电脑，笑着说道。
“情欲是毒令人苦。”李斯摇着扇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说道：
“周兄还需自持，方为丈夫。”
“得，受教了您嘞。”
周易抱拳，拍了拍肩膀上的水渍。
这狗日的李四儿。
没工夫打屁聊天，把头埋进电脑里，开始做作业了。
“嗡嗡”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周易盯着屏幕上的合照，都不忍心点开。
张含清：「小周，在吗？」
周易：「咋啦，我们双周的恋爱护道人。」
恋爱护道人，是他和张含清私下的称呼。
简单的说，就是在被周易买通之后，潜伏在周芯瑶身边的间谍。
张含清觉得间谍太难听了，不适合她。
不知道她是不是太沉迷于男频小说，自封了个恋爱护道人的称号。
张含清：「那个......」
在他这儿一直心直口快的张含清，这会儿反而扭扭捏捏了起来。
周易：「有话就说，有屁快放，我这儿赶作业呢。」
张含清：「你是不是和瑶瑶闹矛盾了？」
周易：「？？？」
周易一脑门问号，下午的时候还和周芯瑶聊了几句呢，没什么矛盾啊。
点了几下屏幕，发了过去。
周易：「没有闹矛盾啊，什么情况？」
张含清：「那没事了，你做作业吧。」
？
周易懵逼了，这说话说一半的抓心挠肝，让他有些心痒痒。
周易：「张含清，说话说一半，以后没老伴！」
张含清发来一张愤怒的表情包.jpg。
张含清：「你才没老伴呢，呃，不对......」
“嗡嗡”
张含清又发来了一张照片。
是她偷拍的周芯瑶的侧脸，精致的五官，加上下颌的完美弧线。
让这张偷拍的照片，拍出了艺术照的感觉。
周易：「好看，爱看，还有吗？」
张含清：「你难道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劲吗？（发怒的红脸」
不对劲？
周易点开图片，仔细的观察了一圈，除了表情依旧冷冰冰的，好像没有什么不对劲......
就是眉头有点皱皱的，眼睛有点出神。
周易：「她是在发呆？（发呆的黄脸」
张含清：「发呆？？？」
张含清：「我和瑶瑶一起上课这么久，就没见过她上课这么发呆过，都快半节课了。」
周易汗颜，我去了，下午刚睡了两节课的他，有点无地自容了。
张含清：「综上所述，我确定了一件事，她一定是有什么心事了，要不然不会上课出神，连我偷拍她都没发现......」
张含清发了一连串的信息。
让周易不由的感叹，自己费了很大功夫搞来的唱片贿赂她，完全是明智的不能再明智了。
张含清：「还有，今天中午从红馆回来，她就不对劲了，我买的甜点都没哄好她。」
中午？
周易想到了宋文琪打来的电话。
应该不是吧？
卧槽，周芯瑶不会想叉了吧？
周易有点慌，心想：不对，我慌个鸡毛，我跟宋文琪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也不对啊。
张含清：「瑶瑶一直都是这样，有什么心事问她，她也不会说，我还以为你们俩闹什么情绪了，这才过来问问你。」
“嗡嗡”
张含清手机敲的噼里啪啦，又发来了信息。
张含清：「周易，你又装死。（发怒的红脸」
周易：「小张同学，纠正你一点，我没装死啊，我也在分析。」
周易义正言辞的纠正，什么玩意就装死。
看来之前那次误会，给张含清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以后得好好纠正一下。
可不能让她的间谍立场出现了问题。
张含清：「等一下，我这边下课了，我们电话里说。」
教室里，张含清收起了手机，拍了拍旁边还在发呆周芯瑶，说道：
“瑶瑶，我出去一下啊。”
“嗯，好。”
张含清离开教室，走远了一些，这才打了个语音过去。
“喂，小周。”张含清压低声音，四处张望了一下，仿佛在做什么坏事。
又说道：“我告诉你，其实瑶瑶这两天都很不对劲，有一件事儿我得跟你说。”
“什么事儿？”
周易回忆了一下，从昨天他们在银杏大道那边拍照，再到她们楼下长椅上的聊天。
仔细想一下，过程中虽然周芯瑶很开心，但总有一种别样的情绪。
像是......
像是做错了事，讨好的孩子，会主动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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