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没等程东升开口吩咐，就一个人无声无息的回到自己座位上。
反正大师的“作品”已经完成了，自己这个“助手”自然没有留下的必要。
这一次，主持人故伎重演，让大家上前去观摩大师作品，不过大家兴趣缺缺，只有两三个人响应，似乎已经看穿了大师的套路，对所谓的艺术品已经没有刚开始那股热情了。
程东升的脸色相当难看。
倒不是因为欣赏他作品的人太少了，而是这一次自己的特殊任务没有完成。
细心的人就会注意到，程东升第一次使用针筒的时候，没有戴手套，第二次使用却戴上了薄膜手套。
显然，他自己很清楚第二支针筒里边的墨水有问题，不能沾上皮肤。
在凌羽看来，这个程东升就是一个帮凶。
欠唐高人情也好，收钱办事也好，总之不能轻易放过他。
凌羽见狌狌的两手在不断抓痒，浑身扭动，看上去怪可怜的，所以他就让狌狌回山海界去了。
“玄冥之音，远古神魔，听我号令，速速现身——风狸出来，出来！”
长得像黑貂的风狸从一个拳头大的烟圈里跳出来，落到桌子上。
凌羽在心中给风狸下令。
风狸猛地一蹬，就飞到了空中，然后迅速来到程东升身旁。
这时，程大师正在“大好前程”这副“抽象国画”的右下角署名，而且还要盖章。
完工后，程东升向那两个拉着宣纸的工作人员说道：“把画卷起来收好。”
忽然间，听见唰啦的一声，纸张中间出现一道裂缝，然后那幅画就分成了两半。
两个抓着纸张的工作人员面面相觑。
他们根本没有用力，纸张怎么会裂开呢？
“你们……你们在干什么？”
程东升大为光火，自己的任务没有完成本来心情就不好，而原本要送给唐少的作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变成废纸，更让他脸上无光。
“对不起，大师，是这张画自己……自己裂开的！”工作人员慌忙解释道。
主持人跑过来问道：“出什么事情了？程老师的画作怎么……怎么会变成这样？”
程东升怒冲冲的说：“这两个人说是画自己裂开的，我第一次听到这么蹩脚的借口，自己的工作做不好居然还推卸责任！”
这时，观众席中有人发出一阵阵笑声。
主持人扭头看去，发现很多来宾脸上都挂着笑容，而他们的目光集中在程东升的身上。
这帮人简直是幸灾乐祸。
可是当主持人往程东升后背看去的时候，他差点也忍不住笑出来。
程东升的蓝色衬衫，背后不知道为什么出现了一条竖直的裂缝，充满赘肉的腰背部若隐若现，最要命的原来裤子后边也有裂缝，只是裂缝并不长，但是里边的红色内裤还是隐约可见。
也难怪大家会笑话了。
这程大师在哪儿买的劣质衣服，好端端的竟然会开针线，难道是刚才表演的时候动作太大，把衣服撑破了吗？
当然，没人会知道，这一切都是风狸搞的鬼，因为除了凌羽和百里清音外，谁也看不见风狸，察觉不到它的存在。
只是让程东升当众出糗，凌羽感觉还不够解恨，又叫风狸在他的膝盖有咬了一口，他吃疼的摔倒在地，由于身材肥胖，需要别人搀扶才能重新站起来。
原本就开针线的衣服和裤子，就裂的更厉害了。
程东升感到后背和屁股凉飕飕的，坐起来后，身后摸了摸，这时才终于发现衣服严重开裂的事情。
他好歹是个有生活阅历的人，从一开始的作品裂成两半，到膝盖忽然作疼，最后发现衣服开裂……好像并不是一连串的巧合，而是有什么人在捉弄自己。
那人肯定不是一般人，多半会一些诅咒类的邪术。
此地不宜久留！
他由主持人扶起来后，伸手当着裤子后边，动作略显滑稽，但是他顾不上体面，头也不回都走出了展厅。
“那个碍眼的大师终于走了。”百里清音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凌羽一眼，她能看见风狸，所以她知道程东升是凌羽故意赶走的。
“走就走吧，反正他的表演很一般，看第一遍还有新鲜感，第二遍完全就是多余的。”苏茜茜评价道。
“不知道接下里还会不会有大师上台表演。”凌羽说道。
只听见主持人说道：“呃，刚刚出了点意外，程老师身体不太舒服，回酒店的房间休息了，这幅作品虽然意外损坏了，但是问题不大，同样水准的画作，程老师轻轻松松就可以画出来。接下来，我们继续玩别的游戏，下边这个游戏更加有趣……”
凌羽对参加什么游戏已经不感兴趣。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然后找到了兰思琪的位置，兰思琪也正好望向这边，两人视线对接。
兰思琪微微一笑，然后起身走向通往洗手间的通道。
凌羽注意到她的右手有一个手指头勾起来的小动作。
这是一种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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