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林瑾的错觉，按照明殊说的方法‘吸收’日月精华，感觉体内储存的灵力比以前厚实许多。
“等你能看到自己灵海的那一天，你离筑基就不远了。”
灵海？
林瑾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宗门没人说过这两个字，但他努力按照明殊说的做。
她既然说出来，那就一定有。
林瑾还发现一件事，如果坐在明殊旁边，就算她只是发呆，她身边的灵气也比其他地方的更浓郁纯净，像是被净化过一般，进入身体格外的舒服。
三灵根……
林瑾第一次怀疑，三灵根真的是废灵根吗？
他怎么觉得三灵根好像很牛逼的样子。
转眼就是半年。
明殊没在外门露过面，下面的人似乎也将她给忘了。
林瑾每天奔波练习场和山上。
普通弟子都能看出林瑾身手一日比一日轻盈。
这情况引起洪长老的注意。
某天，他拦住正准备上山的林瑾。
“洪长老，有什么事吗？”
洪长老看看四周，压低声音，“你最近跟谁在一起？玄姬？她在后山吧？”
林瑾不吭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明殊并没隐瞒的意思，但有人上山，她又会避开，不和那些人撞上，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你以为最近为什么没人上山了？”洪长老看出林瑾的想法，哼了一声，“你修炼速度远快于其他人，和宗门教的不是一个路子。普通弟子看不出来，我还看不出来？”
“洪长老……”
洪长老摆摆手，“我也不是要追究你，你给那丫头带句话，还有几个月就要进九曲山阵，我希望她能进内门。”
“洪长老……你好像很关心玄姬？”
洪长老眼底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最后叹气的摆手，“去吧。”
林瑾有些奇怪，他将这件事告诉明殊，明殊也只是思索片刻就抛诸脑后。
林瑾趁机试探的问过明殊，能不能让他的小跟班也一起修炼，明殊没反对，只是趁机坐地起价，抬高每日上供零食。
就这样一群人在这里聚众修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邪教组织。
-
洪长老偶尔会悄咪咪的上山，但每次他看到的都是一群人围在一起吃东西，谈天说地好不热闹。
他有点心梗。
但后来多来几次他就习惯了。
这群人聚众修仙，除了吃得多了点，进步还是神速。
也许今年……
会很热闹。
洪长老这么想着，悄无声息的下山。
就在他离开后不久，一道幽蓝的身影缓慢从空气中显现出来。
他懒洋洋的倚着树干，仰头望向不远处聚众修仙的人。
良久，男子轻喃，“这发展……有点不对劲啊。”
-
入夜的山林幽静。
明殊躺在专属宝座——一块石头上看着星空。
不远处的地方各自坐着一些人，已经进入修炼状态。
明殊伸出手，一缕缕的灵气从她指尖冒出，在空气中纠缠出各种各样的图案。
“好弱。”明殊叹息。
知足吧！
你又不是用自己身体，还想一招灭天地呢？
小兽蹦跶着跳上石头，扒拉明殊手里的零食，吧唧吧唧的吃几口。
明殊将它掀下去。
小兽掉在石头缝里，哼哼唧唧的炸毛咆哮。
铲屎的，我要跟你拼了，我这么可爱，你竟然这么对待我，你会失去我的。
明殊拿果子塞住石头缝。
小兽：“……”啊啊啊啊我要换个铲屎的。
明殊躺了一会儿，小兽啃完堵石缝的果子，从里面蹦出来。
哼哼唧唧的拿爪子拍明殊的手背。
铲屎的，有人上来了，有人上来了，你听到了吗？
明殊摁着它脑袋，威胁道：“再叫我铲屎的，弄死你。”
铲屎的铲屎的铲屎的。
小兽跟复读机似的，不断重复。
明殊抓起小兽，使劲往山下扔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
小兽的惨叫声随着它的身体化作黑点消失。
明殊虽然欺负小兽，可她却无比信任它的话。扔掉小兽，她立即起身离开大石头，往另一边走去。
小兽很快就回来，咕噜噜的跟在她脚边。
这座山很大，明殊他们占据的只是一小部分。她绕了好长一段路，才看到一道身影鬼鬼祟祟的上山。
“那是云瑶吗？”明殊蹲在地上戳小兽。
小兽来回滚，躲开明殊的手指。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明殊突然将它拎起来，朝着那边的人砸过去。
在空中做抛物线运动的小兽：“……”
呜呜呜，人家要换个铲屎的。
“啊！”
这声音是云瑶没错了。
云瑶被砸一下，此时正捂着脑袋，警惕的左右环顾。
她没看清砸自己的是什么东西，这附近也没人的气息……
她有点想回去，但最后咬咬牙，还是继续往上走。
明殊蹲在地上，瞅着那边一点一点往上挪的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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