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们需要吗？”
花姑嬉笑着环着旁边座位上的蒋真真，她豪华的大别墅顿时被骤然收紧的衣服暴露的一览无余。
“花姐...”
蒋真真俏脸一红轻轻打落花姑的手。
“原来上排琴自带了果食。”
美女服务员扫了一眼蒋真真的豪华大别墅掩嘴笑着离开，这样一来蒋真真反而嗔怪我道：
“都怪你，人家误会了吧！”
我他娘简直比窦娥还要冤，老子从始至终可都没有提到过果食啊！
“宋命，你他娘果然不是老实的主，这黑店俺看你这么轻车熟路，不是第一次来了吧？”
张鱼添油加醋道。
老六也唯恐天下不乱坏笑道：
“估计宋命这小子上次就叫了果食，要不然人家咋能平白无故给他推荐呢？”
我气的不行却又不能解释，毕竟这黄泥不管落进谁的裤裆里不是屎也就成了屎。
我任由他们取笑，反正等会儿付钱的时候我直接开溜。
想到这个主意，我的心里顿时舒服了不少。
很快就有不少菜品堆满了桌子，我一看女服务员很会来事，天南海北的菜系都能沾上。
小鸡炖蘑菇、孜然肉片、血粑鸭、糖醋里脊......
最后女服务员给我们打来了一桶散酒，一闻味我都有些陶醉了，这很显然不是南方的米酒，也不是北方苞米酒，而有的像土家族小罐烧的果酒。
果食陪果酒，女服务员简直是太会了。
果酒基本上度数很低，喝起来简直就像是风味饮料，连一向不喝酒的蒋真真也多喝了两杯，小脸红扑扑的看上去倒别有一般风情。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我找准时机直接他娘的就尿遁，果然那四个家伙丝毫没有怀疑。
我一路从菜馆后门出去，其实尿遁并不是我的本意，只是我将要找的人不太方便让他们见到，因为这牵扯到行里的一些秘辛。
我从街上坐了一辆摩的穿街过巷就来到远离街巷的一排矮宅院里，下了摩的我一路沿着飘着桂花香的石板巷子往前走，直到在一个长着一人合抱的老槐树院子里站住了脚。
院子门前放着两尊石兽，那石兽憨态可掬，一个叫作贪金，一个叫作吞好，这两个家伙外行人不懂，只有内行人才知道是收邪财的，一般只有捞偏门的人才会用到这俩兄弟。
我拍打了院门上的门环，好一会儿里面才传来一道警惕的声音：
“扑了牙子，摸打摸打？”
那声音有些苍老，但中气十足，从声音就不难听出他的谨慎。
这人说的是江湖黑话，扑了牙子是句骂人的话，这里就不作过多解释，摸打摸打是在问我做什么的。
我回了一句：“冷子点，划了牙的。”
我这句话也是江湖黑话说的是我是官府的人，划了牙的半带着骂人，说的是来抓你狗日的。
里面的人明显一愣，随后就听到脚步声紧接着就有人开了门，一个瘦高瘦高的蓝布衫老头瞪着我骂道：
“我就知道是你个小王八蛋，这是又打算给我送钱来了？”
这瘦竹竿老头叫康才，脾气很差但做旧生意却是宝蔡县数一数二的高，我爷爷以前的供货商，后来也就成了我的供货商，爷爷在世的时候让我叫他康爷。
这老头是实打实的奸商，爷爷过世之后我从他这里没少买走新货，这老头似乎对自己的年龄十分忌讳，从来不喜欢我叫他康爷，反而是没大没小的胡闹更能让这怪老头舒坦。
见康老头提到钱，我没好气的说道：
“你上次给我的都是什么破烂，那些字画给人擦屁股都嫌硬。”
康老头板着脸说道：
“那还不是因为你不舍得花钱，只想买些一眼假的新货糊弄顾客，你爷爷没有教过你一锤子买卖做不得吗？”
我被康老头劈头盖脸责怪了一顿，只好尴尬的笑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的人一个个都活成了人精，要是买你那些以假乱真的东西，还没等等东西出手我自己早就饿死了。”
康老头叹了口气说道：
“我活了大半辈子也不知道你们的生意，到老也是只会做旧，可做旧这一行吃的透了钻的精了，钱就像母鸡下蛋一样根本就花不完。”
说着，康老头把我带进了院子。
一进到院子我就嗅到一股浓烈的药水味，只见院子的老槐树下赫然摆着十几口大缸，药水味正是从大缸里散发出来的。
我随口扯道：
“老康头，你这院子里腌的是咸菜还是焖的大酱？味儿都飘出来了，该不会是变质了吧？”
康老头恨铁不成钢道：
“你爷爷活着的时候你小子就不学无术，连洗黑都没见过？”
“啥是洗黑？”
康老头的话还真就把我给难住了，我凑近那些大缸想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康老头顿时有些紧张的拉住我说道：
“你小子咋还冒冒失失的？洗黑就是洗掉青铜器皿上的黑漆水银，因为以前的古法冶铁并不能得到很纯的钢，所以青铜里铁的含量极高，铜锈说白了也就是铁锈，铁锈透骨会一直往青铜器皿深处腐蚀，直到把整个青铜器皿锈烂，上面的铭文和花纹都会被黑漆水银遮挡。”
说到这里，康老头一脸老学究模样继续解释道：
“你也是做古玩生意的，这青铜器皿的价格可分有字没字，有铭文的青铜器可要比没铭文的青铜器高上不少，而青铜器皿上的铭文越多，价格就越高。”
康老头一边说着一边给我递过来一个连体防护服，帽子下戴着面罩，面罩上是护目镜，我穿戴好走近那几口大缸揭开一看顿时震惊了，那里面竟然是一套一套的青铜器皿。
要知道古玩行当里最值钱的就是青铜器皿，同时狗皮帽子查的最严格的也是青铜器皿，但就我看的这几口大缸里的东西就足够康老头死个七八次了。
当然，前提是这些大缸里的青铜器皿都是真品的话。
“老康头，没看出来你人老心不老，还打算进军青铜器呢？”
我脱下防护服说道。
康老头笑道：
“这些玩意儿是不卖的，等我百年后全都带到地里面，到时候让那些考古专家挖出来，搞不好给我也弄个不得了的身份，我康才也算世上留名光宗耀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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