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舔过了。”何尘觉得赛丽亚是想尝他这一根。
“……哼。”
赛丽亚生气了，在家又不是没吃过，亲亲的时候还吃她舌头。
“你要尝我这个吗？”何尘问。
“不要。”
“我们两个换一下。”
“真恶心。”
“对嘛，你现在这样很像一个现代土着，放大半年前应该是……”
应该是什么反应？
根本不会主动问，他问的话应该会面无表情地幽幽看他一眼。
何尘正想着放去年赛丽亚会是什么反应，赛丽亚已经忍不住，探头过来把他的雪糕咬下来一块。
本来就是想尝尝他的，才主动大方地问他要不要尝尝自己这个。
“变化好大。”何尘想了一番之前的模样，再看看现在的赛丽亚，白色带小花的短袖，蓝色阔腿裤，头发被发绳束在脑后，干净清爽的面容，眼神里带着灵动。
环境改变人，再也回不到初来的时候了，挺好。
见到何尘眼神，赛丽亚把嘴里的雪糕咽下去，道：“有多大？”
“大到……之前的谨慎不是没理由的，以前你像个自闭儿童，早知道晚半年把你带回家，就更完美了。”
“我不觉得，不还是这样吗？”
赛丽亚转了一个圈，低头看自己。
好像……有点胖了？
“你胖了发现没？”何尘讨厌的声音响起来，“浮空术还好使吗？”
“我怎么知道？！你又不让我跑太快！”
“做个凡人很好。”
何尘耸肩，看着公交车从远处过来，打开手机准备扫乘车码。
其实不是很胖，也就正常水准，抱起来暖暖软软的，比去年春节的时候抱着舒服多了。
“你们好像不喜欢胖子？”赛丽亚对着雪糕看一眼，又咬下去一大口。
“为什么这么说？”何尘不理解她说的‘们’是指谁，季初柔？还是泛指这个世界的人？
“我看别人说瘦子都是叫瘦子，说胖子的时候都说死胖子。”
“别理那些人就行了。”
两个人一个扫码一个刷公交卡，嘀嘀两声，两个人坐上车到北城。
到了北城还要走大概一小时路才能到上次赛丽亚去的田野那里。
她很执拗，何尘也没办法，好在两个人腿脚灵便，都有修炼，撑着伞遮在赛丽亚头上，陪她到外面看田野。
待在城市久了，整日面对高楼大厦和汽车鸣笛的噪音污染，到城外散散心很有必要——何尘觉得可能这也是赛丽亚喜欢到江边钓鱼的原因。
“哇，这是玉米？”整日在网上搜奇怪东西的赛丽亚不用何尘科普，就认出眼前大片的绿色。
“对。”
叮！
带女朋友到玉米地签到，奖励高兴的心情+1。
何尘自己在心里自娱自乐。
距立秋还有十天左右，玉米已经拔节，和人差不多高，没有春天时那样一望无际的开阔感。
再过半个月，应该就要抽雄了……用洛城话讲叫抽缨。何尘举着伞看了看四周，苞米地里虽然经常发生什么奇妙的故事，但那都是糙汉子，他这读书人进去被叶子割得又疼又痒。
也有可能等不到叶子割，就被赛丽亚揍成狗了。
毕竟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赛丽亚不是巩俐，何尘也不是姜文。
郁郁葱葱的树，清清淡淡的风，赛丽亚背着包包走在小路上，捏捏路边的庄稼叶，回头看见何尘望着玉米地的眼神有点古怪。
“你在想什么？”
“这有什么好看的？”何尘伸出手指弹弹苞米叶子。
“我也不知道它长这么快呀。”
赛丽亚踮着脚小蹦两下，本来是想散散心，呼吸新鲜空气，看看一望无际的麦浪或者玉米浪，那种心胸开阔的感觉很好，她觉得何尘整天窝在家里抱着电脑不健康，一起出来看看。
结果玉米杆都有人高了。
“这施什么肥长大的？”她有些失望，这次出门最希望的是看到庄稼收割，大机器轰隆隆开过去，粮食哗哗哗就从机器屁股里落出来，想想就带劲。
“这和肥料没关系，就是长得快。”
“到时候也是机器收？”赛丽亚四处望望，这小路被庄稼围起来还挺僻静，和春天时一望无际的麦田是不一样的感觉。
“应该吧……”何尘也不太确定。
“你也不知道？”
“科技发展太快了，以前是一家老小钻地里面去掰，后来我就没去过了，听说有了收这个的机器，但……具体没注意过。”
何尘瞧瞧远处，他家只是何昌林这辈进城了，再往上数十八代农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忘本……
话说回来，除了赛丽亚，也没谁没事会想跑过来看人收庄稼……还心心念念种地。
“机器真是伟大的发明。”赛丽亚感叹一声，看路边没人，拍拍屁股坐下，抽过一根草在手里卷着玩。
大老远跑过来，总不能站一下就回去，坐下来就晒不着太阳，休息一下也挺不错。
“正常女孩都会嫌地上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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