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百岁点头，抱拳：“多谢白大公子解惑，我似乎明白了。”
白瑜一摆手：“客气了。你教我枪法，算我师傅了。”
“不敢，还请白大公子不要这么说。”朱百岁忙道。
“说不说也是师傅。”白瑜其实一向不太在意什么名家功法的，他信奉四个字：快、准、狠、稳。
只要做到这四个字，天长日久，自己也就有了自己的招式。
再坐下，吹着夜风白瑜靠着椅子：“多谢九哥陪我过生辰。”
“应该的。”谢玺给他倒茶。
白瑜挑眉，上道的九哥也太可爱了！
谢玺算是直视他和白瑜的关系了，但是毕竟白瑜确实还小。
谢玺也只是心境变化，别的还是一如既往。
白瑜自己也没做什么，不过拉拉九哥小手就罢了。
他很享受如今，倒也不急着做什么。
这一次出宫后，果然老夫人念着，叫人给他送了一套衣裳和鞋子。
“老夫人说这回生辰没给大郎过，很是过意不去。明日就是端阳了，老夫人说也不能当生辰补。特地叫奴婢送了这个来。”白果说着，将一个木盒子递给了寒梅。
“祖母也太在意了，一个生辰而已。白果姐姐先回去，我换了衣裳就来。”谢玺道。
白果点头走了。
盒子里是一整块青玉，玉质不错，未经雕琢，白瑜可以做成任何东西。
“好东西啊，收着吧。咱们院儿里都有赏赐。给你们补上。别处凌霜你看着孝敬去吧。”每年都给，今年不给就不合适了。
不过是舍出去一点钱财，他是不在意的。
“是，大郎快更衣去看老夫人吧。”凌霜其实还有话跟他说，不过不急在一时。
当日无话，次日一早，因是端阳，所以大家都要一起过。
白瑜昨日就嘱咐人给谢玺送席面，粽子，还有别的礼物去了。
大清早，他还没起来，凌霜就来叫：“大郎，快起来，出事了。”
“嗯？大过节的，谁出事了？”白瑜睁眼。
“快起来，公爷在明思院，抓到了二公子和小丫头厮混。已经叫人打了。老夫人已经赶去了。”
白瑜一愣，赶紧坐起来：“给我更衣。”
顾不得好好梳头，索性扎了个马尾，漱漱口洗把脸就跑出去。
明思院这边，杨氏哭着求：“公爷，您是要打死他吗？”
老夫人和白瑜是前后脚来的，此时也是刚进来：“这是做什么？”
白瑜进去就见白瑛衣衫不整的被压在院子里的凳子上打屁股，白色的里衣已经见了红。
当院还跪着一个丫头，衣裳是拢住了，头发是散的，吓得瑟瑟发抖。
“都住手，什么事要这么大节下的闹？”老夫人怒道。
“母亲，怎么惊动了您。儿子一会就去陪您过节。”白启贞道。
“还过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白瑜看梼杌：“给祖母搬椅子。”
梼杌和白鹤就赶紧去搬来椅子扶着老夫人坐下。
“父亲，什么事也叫二弟解释，明日就进宫念书了，打成这样怎么办？”白瑜道。
“如此德行败坏的东西，念书做什么？不如打死了省心。”白启贞哼道。
“公爷，老爷！二郎可是您亲生的儿子，是您的嫡子啊，您怎么忍心啊？”杨氏哭道。
不说嫡子也罢了，这一说，白启贞刚压住的火又冒出来。
“你闭嘴！”他真的说不出来。
要不是杨氏，要不是杨氏！白家岂会有这样的子弟？
“好了，无关的人先出去。你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老夫人摆手。
须臾，院子里就留下了白启贞夫妇，白瑜，白瑛，还有老夫人。以及他们身边一两个亲近人。还有跪着哭的那个叫碧水的。
白启贞说不出来。
白瑜指了指墨竹：“你说说怎么了？”
墨竹跪着：“大公子，我们公子冤枉啊。他……他……”
“支支吾吾，就该打死！”白启贞怒道。
“父亲，儿子不知为什么……”白瑛又是羞，又是气，又委屈：“忽然就……她忽然就来了，儿子真不是故意的。”
白瑜皱眉：“父亲别生气，这事……你们说的也不清楚。是不是一早发现二弟与丫头在一起了？”
白启贞点了一下头。
“这是什么大事？”白瑜看白启贞：“二弟十四了，又不是四岁，身边有一两个伺候的人，只要不是强迫的，这算什么大事？”
“再说了，今日过节，这一大清早的，父亲怎么来了这里？”白瑜问。
老夫人也皱眉：“是啊，这是闹什么？二郎身边有人伺候，不也是应该的？”
“是啊是啊，公爷您这是为什么啊？”杨氏也找回理智。
白启贞咬着牙，半晌还是道：“寻常我会问？你问问那逆子，他居然用药！用药！”
这算戳在了白启贞死穴上了。
当年他能跟杨氏有首尾，就不可能是喝多了那么简单。
只是后来的话都没法说了，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罢了。
于是这么一说，杨氏脸色就变了。
“父亲我没有，我没有啊！”白瑛可不知那么多，他就觉得冤枉。
“这事有蹊跷，二弟自己的丫头，用药做什么？再说了，便是用了药，怎么还叫人去宣扬？父亲是怎么知道的？”白瑜问。
“好办，既然是用了药，就审问那个丫头。”老夫人皱眉：“还有是谁与你说的，都拿下。好好的一个府邸，是容不得这些妖魔鬼怪的。”
老夫人也知道为什么儿子发这么大的火了。
“先把人都关起来问，今日还过节。二叔一家子还等着呢。”白瑜道。
白启贞深吸一口气：“先把人都关起来，好好问。别走漏了风声。”
“母亲，是儿子不好，惊动了您。”
老夫人被白瑜扶起来：“不管是谁，别拖泥带水，你们夫妇去更衣吧，好歹咱们把这个节过了。二郎就趴着吧，这就叫人去请郎中来。你放心，只要是你父亲的不是，祖母会替你做主的。”
“多谢祖母，孙儿不敢怪父亲，只求这件事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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